新加坡已发出警告：政府的目标是尽快为尽可能多的人接种疫苗，因此不会预留疫苗给观望者。我们已经知道，新加坡国家疫苗接种计划只选用了两款mRNA疫苗，分别是辉瑞/拜恩泰科和莫德纳研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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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款疫苗均通过一种新颖的 “信使RNA”（mRNA）机制发挥作用：疫苗“指导”我们的细胞合成一种蛋白质，继而触发人体产生免疫反应。

 

辉瑞/拜恩泰科2020年12月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上发表的三期临床试验终点结果显示，按照以下标准定义其新冠疫苗在预防有症状感染方面的有效率为95%：(1) 患者应至少有一种新冠肺炎感染症状，以及(2)上述症状出现四天内，PCR新冠病毒拭子核酸检测结果呈阳性。

 

至于莫德纳，其2020年12月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三期临床试验对新冠肺炎病例的定义有所不同。他们的终点结果表明，按照以下标准定义其在预防症状感染方面的有效率为94.1%：(1) 至少有两种新冠肺炎感染症状，以及(2)任何时候进行PCR新冠病毒拭子核酸检测，结果都呈阳性。

 

2021年6月4日之前，新加坡疫苗工作组采取的抗疫方案较保守，不允许向以下人群提供mRNA疫苗：

• 妊娠期及哺乳期妇女
• 免疫功能低下者（癌症患者，正服用免疫抑制药物的移植患者）
• 有过敏性休克史者（严重过敏反应）
• 重病患者

 

不过，随着全球和国内接种疫苗的人口越来越多，工作组又对疫苗接种指南作了修订，下述从前不可接种疫苗的人群现已获得登记资格：

• 妊娠期及哺乳期妇女
• 接受积极治疗的癌症患者
• 有药物反应者
• 有过敏性休克者

图片：todayonline.com

 

您可能还在为其他的医学问题感到纠结，比如：疫苗能防止把病毒传染给他人吗？我们对各种疫苗了解多少？

如果您想进一步了解疫苗的短期和长期安全性，这里提供了一些实用资源。就美国首次批准使用的新冠疫苗——mRNA疫苗所涉及的一些常见问题，传染病专家、哈佛医学院教授保罗·萨克斯（Paul Sax）曾做过详细解答，我们在此挑选了12个您可能希望了解的问题，其他更多内容请参阅《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中的原文。请注意，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的医疗建议可能与新加坡疫苗工作组发布的指南有所不同。

 

1.接种疫苗后，还需要戴口罩、勤洗手和保持社交距离吗？

目前，医生并不清楚疫苗是否能完全预防无症状感染，能否防止人们不经意间成为新冠病毒携带者。鉴于高达40%的SARS-CoV-2感染者虽无症状，但仍可能将病毒传播给他人，从理论上看这值得担忧。因此，接种疫苗并不能代替其他各种关键预防措施，比如戴口罩、保持社交距离、避开人员密集的室内场所和勤洗手等。

疫苗永远不能起到100%的保护作用。尽管存在这些警告，但医生表示注射疫苗会降低将病毒传播给他人的风险。

 

2.我们对每种疫苗的短期和长期安全性了解多少？

最常见的短期副作用是注射部位疼痛，这在注射后12至24小时尤其严重。临床试验中，大约1%的参与者认为这种疼痛“严重”。其他相对常见的副作用还包括乏力和头痛，高烧并不太常见。这些副作用通常会在几天内消退，也可以服用对乙酰氨基酚或非甾体抗炎药（如布洛芬）等缓解。

一般来说，相比于年龄较大的疫苗接种者，这些副作用在年轻人中更常见，第二针比第一针引起的副作用更多。

疫苗接种者中贝尔氏麻痹的报告率高于对照组，但病例数量有限，不足以证明这已超出同规模人群中偶尔观察到的自然情况。未见报告吉兰-巴雷综合征或横贯性脊髓炎病例。

然而有报道称，在英国和美国，有疫苗接种者注射第一剂后不久出现了严重过敏反应（过敏性休克）。目前，引起此类反应的主要嫌疑成分是聚乙二醇，辉瑞/拜恩泰科和莫德纳疫苗中都存在这种化合物。

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过敏反应并不常见——目前的估计是每10万剂中会有一剂导致过敏性休克。虽然这种严重过敏反应的发生率高于其他疫苗，但要比青霉素的（发生率估计为五千分之一）低得多。

至于长期副作用，简单回答就是医生还不了解。此次疫苗的开发过程很快，留给医学专家的随访时间仅有数月，而不是几年。辉瑞/拜恩泰科和莫德纳疫苗2020年夏天才开始研制，均是通过一种新颖的“信使RNA”（mRNA）机制发挥作用。

但是对于其他免疫接种，严重反应通常会在给药后数天或数周内发生。疫苗的长期副作用相当罕见，假定关联均在后来精心实施的人群试验中证明有误。

有关这两种疫苗的各种安全数据将被报告给“疫苗不良事件报告系统”（VAERS）专门收集，这套由美国打造的国家预警系统于1990年投入运行，旨在监测任何获批疫苗可能发生的安全问题。

 

3.这些疫苗有哪些禁忌症？

这些疫苗的唯一绝对禁忌症，是已知对疫苗成分的超敏反应。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对禁忌症的具体建议如下：

• 既往接种mRNA疫苗或其任何成分后，出现严重过敏反应（过敏性休克）
• 既往接种mRNA疫苗或其任何成分（包括聚乙二醇[PEG]）后，出现严重程度不等的即刻过敏反应
• 对聚山梨酯产生严重程度不等的即刻过敏反应（由于可能与疫苗成分PEG发生交叉反应性超敏反应）

萨克斯博士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这份报告中称，对任何其他疫苗或注射疗法产生的过敏性休克反应都不是这些新冠疫苗的禁忌症，但有此病史者在注射疫苗后应至少观察30分钟。

注射第一剂后出现严重反应（特别是过敏性休克）的，不应再打第二剂。既往感觉严重疼痛的可自行决定是否接受第二剂——这不属于禁忌症，但第二剂的副作用一般更强烈。一种应对方法是在注射第二剂后，一旦开始感到疼痛，立即服用对乙酰氨基酚或布洛芬。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不建议在疫苗接种前使用这些药物，因为理论上它们会减弱疫苗所诱导的抗体反应。

用于防治新冠肺炎的单克隆抗体或恢复期血浆理论上会降低疫苗功效。接受过这些治疗的均应至少推迟90天再接种疫苗。这个间隔既照顾到了这些疗法的已知半衰期，也考虑到了新冠肺炎患者在该期间再次感染的可能性很小。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在接种指南临床考虑因素中，详细讨论了这一建议背后的理由。

 

4.免疫功能低下者应接种疫苗吗？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认为，免疫功能低下者感染严重新冠肺炎的风险更大。广义上，这类人群被定义为病史符合以下情况的患者，包括但不限于：

• 癌症
• 骨髓移植
• 实体器官移植
• 干细胞癌症治疗
• 遗传免疫缺陷
• 艾滋病
• 使用口服或静脉注射皮质类固醇或其他免疫抑制类药物，它们会导致身体抗感染力下降（比如：霉酚酸酯、西罗莫司、环孢霉素、他克莫司、依那西普、利妥昔单抗）

 

美国血液学会和美国移植与细胞治疗学会整理了一份类似的清单，所提供的信息更为详细。鉴于这类人群患重症的风险较高，免疫功能低下者若无禁忌症的应接种新冠疫苗。

 

5.妊娠期及哺乳期妇女应接种疫苗吗？

尽管新冠疫苗试验未招募妊娠期及哺乳期妇女，导致安全性数据有限，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建议应向该人群提供疫苗，由其自行决定是否接种。美国妇产科医师协会和美国母胎医学会也认同这一观点。目前没有理论证据表明mRNA疫苗对妇女妊娠、胎儿发育或母乳喂养有害。同样令人欣慰的是，接受莫德纳疫苗的妊娠大鼠并未表现出任何与胎儿或胚胎发育相关的安全问题。

对乙酰氨基酚或扑热息痛是帮助孕妇减轻副作用的首选药物。

 

6.儿童可以接种疫苗吗？

辉瑞/拜恩泰科疫苗现已被授权用于12岁及以上患者，莫德纳疫苗用于18岁及以上患者。12岁以下儿童新冠疫苗接种目前正在进行临床试验。

 

7.该如何应对早期副作用？

镇痛药和退烧药（如对乙酰氨基酚、扑热息痛或布洛芬）可有效控制接种疫苗后的副作用，这包括注射部位疼痛、肌痛和发烧等。但是，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不建议在接种疫苗前使用这些药物，因为理论上它们可减弱疫苗所诱导的抗体反应。

 

8.接种前是否应服用对乙酰氨基酚、扑热息痛或非甾体抗炎药，以便预防接种后症状？

这些药物虽然可以减少主观感受到的副作用，但理论上它们也会减弱免疫反应，降低疫苗效力，因此不推荐接种前使用。不过，副作用出现后，可服用这些药物进行缓解。

 

9.新冠病毒暴露者是否应通过接种疫苗来预防疾病？

对于能否在已知接触过活跃病例后紧急使用新冠疫苗来预防疾病，目前这方面没有数据支持。新冠病毒平均潜伏期约为5天，因此疫苗不太可能这么迅速地引发免疫反应，阻止感染。鉴于此，新冠病毒暴露者应在接受免疫接种前，完成10 – 14天的隔离医学观察。一些针对其他疾病的疫苗（特别是水痘）可有效预防暴露后感染，未来的新冠疫苗接种可将此作为一种建议，但目前条件还不成熟。

 

10.新冠康复者是否应接种疫苗？

对，这类人群应该接种疫苗。一些临床试验参与者先前曾感染SARS-CoV-2（抗体检测呈阳性），疫苗在该组人群中被证明安全有效。

新冠康复者很少会在出院后90天内再次感染，因此有人想等这一阶段过后再接种——不过提前接种并不存在什么禁忌。但是，接受单克隆抗体或恢复期血浆治疗的患者应避开这个阶段，因为此类治疗可能会使疫苗失去活性，降低疫苗效力。建议在接受单克隆抗体或恢复期血浆治疗后，推迟90天进行免疫接种。

 

11.接种第一剂后被确诊感染新冠肺炎的患者，还应按时间注射第二剂吗？

疫苗是在第一次注射后10 – 14天才开始产生保护性免疫，因此一些人在接受第一剂后不久感染新冠肺炎并不奇怪，自然也不清楚是否应按原计划注射第二剂。

目前的建议是感染者应先等待从急性病中康复，并完成规定的隔离期。这些建议既适用于第一次接种前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也适用于接种疫苗程序开始后的感染者。按照本指南，后一组中的一些人可按原计划接受第二次注射，其他人则需要等待。接受单克隆抗体或恢复期血浆治疗的应将接种时间推迟90天，因为这些治疗理论上可能会导致疫苗效力降低。

 

12.疫苗会对患者评估和新冠病毒诊断测试产生怎样的影响？

新冠疫苗不会影响新冠肺炎的PCR或抗原检测结果。这些疫苗产生的是针对SARS-CoV-2刺突蛋白的抗体。

 

资料来源：《新冠疫苗：常见问题》，《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作者：保罗·萨克斯，医学博士、哈佛医学院医学教授、传染病专家。

 

 

免责声明：本文根据萨克斯博士发表在权威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中的观点编写而成，新加坡有关新冠疫苗接种的实际做法和指南可能与萨克斯博士的建议有所不同。